论“一条死狗”
卡耐基说:”没有人会踢一条死狗!”的确,狗之已死,踢之奈何。虽说“狗仗主子势”,偶尔也要张牙舞爪,欺负面善之人,但对”面恶”之人,毕竟还是不敢妄动的。因而面对死狗,虽说面善之人有心欲踢之,终究踢之不忍;面恶之人自来欺凌弱小,图的却是弱小者不敢反抗的快意,死狗非不敢反抗,乃不能反抗,因而面恶之人便丢却了去踢的动力—-死狗也就终究没人踢了。
没人踢的死狗成了废物,又有话说—–物不能尽其用,便是愧对上苍。总得想想办法。比如倘有军师路过,不妨割下狗头来,送他戴上,狗头军师名副其实,也算成人之美,好事一桩。当然,眼睛是要提早挖出来的,免得狗眼看人低。再有滥竽充数之“父母官”来,可截下尾巴,送他续貂。那肺也挖出来吧,送给作奸犯科者换上,待他集齐了狼心,好歹也是名副其实的狼心狗肺了。
狗之死,虽不及人死事大,但,热心刨根见底的无业游民们倒是要查出死因的—-有说狗急跳墙—-乃跳得不好,摔死的;有说狗改不了吃屎—-乃吃得太饱—-撑死的……意见不一,众说纷纭,自然也就无法定论,只好将就说—-死因不明。
死因未明的狗到底还是一条死狗,运气好的话让鸡鸣狗盗之徒碰上牵走了,成就一锅美味肉汤,倒是功德圆满。
呜呼哀哉,死狗死狗,也算死得其所了!!

